老婆打掉

好在冬天气温低，有利于伤口，不易发炎。我身上疤痕太多，没办法全部植皮，

只植了双臂和脖子上的。腿上和背上的，穿上衣物便看不见。我也没再管。当初，

我被下放前，是上过大学的。现如今，我爸被平反，我也跟着得以清白。

上面给我安排了工作，作为副馆长，进入国家图书馆。偶尔也会去大学，讲讲课。

日子倏然而过。我本来以为，我和魏书月这辈子都不会再见。却不想。两年后，

我在北平又见到了她。那天，我刚下班，走到大学门口，突然扑过来一个人拦住我。“以北，

我就知道你没死，我终于找到你了！”她蓬头垢面，消瘦得厉害。像是个骷髅架子。

我辨认许久，才认出来，是魏书月。我甩开她的手，神色平静到可怕。“你来做什么？

”魏书月瞬间红了眼眶。“以北，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？我真的没想伤害你，

更没想要你的命，那天看见你流血的时候，我就后悔了……”“可，可那么多人在，

你又不肯认错，我不想丢了面子，才纵容他们……”“我知道，都是我的错，

求你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，原谅我好不好？”我忽然一笑。“魏书月，

你也配跟我提感情这两个字？”她脸色一白。“当初医生跟你说我死了，你就当我死了。